年巨变 软件工程的兴衰轮回 2 裁员风暴下小团队逆袭 老技术反迎第二春

年巨变 软件工程的兴衰轮回 2 裁员风暴下小团队逆袭 老技术反迎第二春

过去 18 个月来,整个科技行业迎来一系列重大变化:从招聘火热到大规模裁员,从密集上市到个位数 IPO,就业市场、风险投资、IPO和大型科技公司都受到变革之风的严重影响。

我们正在看到,小团队能够比以往更快地行动,并更迅速地构建解决方案。以 Twitter 的竞争对手 BlueSky 为例,该公司在 2022 年由一位 CEO 和两名开发人员创立。仅六个月后,其中一位开发者就独立完成了 iOS 和 Android 版本的移动应用的软发布。一年后,他们拥有了百万用户。就在上个月,他们已经达到了 550 万用户,团队成员也仅增加到了 12 位开发者。

2010 年出现的 Instagram,也是在第一年内就吸引了百万用户,随后两年连续增长到 500 万、1000 万和 3000 万用户,且只有 13 名开发人员来完成这一切。比较两者,开发者人数与时间线惊人地相似。尽管 Instagram 的用户量更大,但两家公司都在相同的时间框架内构建了 iOS 和 Android 应用、网站以及能够处理数百万用户的后端服务。

有趣的是,在 2022 年构建原生应用应该比 2010 年容易得多,但我们似乎正在经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那么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什么?对于企业和开发团队意味着什么?未来的实用派软件工程方法又将向何处去?随之“遭殃”的软件工程师们能够如何转变自身处境?

两年时间,求职、投资市场“高开低走”

下面是我们观察到的科技行业过去两年间的变化:

从激烈争夺人才,到创史上裁员之“最”

2021 年底的科技招聘市场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热度,求职者数量大大低于以往水平,物色人物变得愈发困难,候选者的薪酬预期也超过了企业预期。有些人当面表示接受,但转过头就跑去追求更高的报价。

招聘经理们纷纷表示:“之前从未出现过如此严峻的状况,而且在全球所有地区均是如此。几年前印度曾经出现过技术人才供不应求的火爆状态,而如今的环境相较当时又放大了许多倍。美国、英国、欧盟、东欧、南美……几乎到处都出现了同样激烈的人才争夺,预计这种情况将持续到今年年底。”

从当时的情况来看,整个就业市场已经高度趋近于求职者梦想中的“完美形态”。

时间快进到六个月后的 2022 年 2 月,《纽约时报》发表的一篇文章也得出类似结论,即科技企业正在面临招聘危机。可就在《纽约时报》讨论这一现象的同时,就业市场的风向已经开始了新一轮变化……

2022 年 4 月和 5 月,意料之外的裁员潮初现端倪:一键结账初创公司 Fast 在筹集到 1 亿美元的一年之后,突然宣告破产。Klarna 意外迎来大规模裁员,比例达到 10%。其他几家公司的裁员计划紧随其后,包括 Gorllas、Getir、Zapp(即时配送)、PayPal、SumUp、Kontist、Nuri(金融科技)、Lacework(网络安全)等。2022 年秋季,大规模裁员的势头仍在继续。Lyft、Stripe、CloudKitchens、DeliveryHero、OpenDoor、Chime、MessageBird 等公司纷纷裁员 10%甚至更多。

许多选择裁决的企业都有一个共同点:公司正面临亏损,所以决定削减人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但之后,具备盈利能力的公司也开始裁员。

2022 年 11 月,Meta 解雇了 1.1 万人(占员工总数的 13%),这也是这家社交媒体巨头有史以来首次裁员。几个月后,谷歌、微软和亚马逊也纷纷效仿,裁员数量创下历史新高。2022 年末至 2023 年初的科技行业裁员,其规模堪称多年来之最。

科技巨头们从 2023 年初开始推进大规模裁员,理由是在 2020 至 2022 年的疫情期间过度招聘。然而到今年年初,大型科技企业的裁员脚步仍未停歇,这时候过度招聘的影响早已消失、反倒是创纪录的利润实打实呈现在财报之上。

谷歌就是其中的典型案例:公司成立于 1998 年,此前仅在 2008 年进行过一次大规模裁员,而且实际比例也仅为 2%(共 300 人)。但到 2023 年 1 月,谷歌一口气裁撤了约 6%的雇员。2024 年 1 月,在创纪录的收入与利润之下,这家搜索巨头再次动手裁员。

谷歌的行为也相当具有代表性。我们可以解读为——无论收入和利润达到怎样的创纪录高位,大型科技企业似乎都习惯了定期削减人力。

我当时分析了这些裁员背后的理由,认为:“Meta、谷歌和亚马逊的裁员绝非偶然之举,他们似乎是在以战略方式削减各成本中心以及存在严重亏损的部门。此外,他们很可能也是在清退那些绩效不佳的员工。”

一年投资爆发期后,IPO寒冬到来

2020 年之前,风险投资对于初创公司的关注一直稳步提升。而到 2021 年,投资速度呈现出爆发式增长,总额几乎翻了一番:

按年度计算的风险投资变化情况

并且,2021 年是公开募股颇为突出的一年,期间大量科技公司成功登陆股票市场。

2021 年出现的 IPO 数量激增

为了让大家对这一年间 IPO 数量之夸张产生印象,以下列出这段时间值得关注的上市企业:GitLab(版本控制)、Rivian(电动汽车)、Couchbase(NoSQL 数据库)、Affirm(先买后付)、Bumble(约会)、Duolingo(语言学习)、Robinhood(交易)、Expensify(记账)、Nubank(金融科技)、Roblox(游戏)、Coinbase(加密货币)、Squarespace(域名)、Coupang(电子商务)、DigitalOcean(托管)、Toast(餐厅科技)、Coursera(教育科技)、Udemy(教育科技)、Amplitude(分析)、AppLovin(移动分析)、UiPath(自动化)、Monday.com(项目管理)、Confluent(数据流)、滴滴出行(拼车服务)、Outbrain(广告)、Nerdwallet(个人理财)。

但短暂的辉煌之后,风险投资开始稳步下降。到今年第一季度,已经回落到与 2018 年相同的水平!

2019 年至 2024 年各季度风险投资情况

2021 年之后,IPO也迅速进入寒冬。2022 年科技 IPO 数量迅速归零,而 2023 年也只有三家(ARM、Instacart 以及 Klaviyo)。当时的我们显然无法想象,HashiCorp 在 2021 年 12 月的上市成为未来 18 个月间最后一例 IPO。

所有变化的根源

2022 年到 2023 年间一系列重大变化确实汹涌而来,但原因究竟是什么?最明显的潜在因素,就是 2020 年至 2021 年的疫情爆发与封控结束,推动整个世界慢慢恢复原本的秩序。

当时,企业创始人和 CTO 们曾经就公司为何裁员、业务为何突然面临增长危机做出过解释。他们大多复返提及“宏观经济环境”字眼,而且在之后的公司裁员公告中也会强调这方面因素。很明显,利率变化带来的冲击比普遍预计更大。

2022 年中期,美联储(FED)开美国几十年来的先河,决定大幅拉升储蓄利率:

为什么提高利率就能缓解通货膨胀率?下面来看 BBC 的解释:

如果将其中的“英格兰银行”替换成美联储或者欧洲央行,意思也是一样。总而言之,提高利率是应对通货膨胀的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。

在美国,不到一年时间里利率就从接近 0%跃升到了 5%左右。这无论是放到这十五年或几十年来看,超低利率都是少数。实际上,自 1955 年以来,总共有 11.5 年处于“接近零”的超低利率时期,其中有 11 年发生在 2009 年之后。也正因为如此,这段时间才被称为零利率时代(ZIRP)。

利率对科技初创企业的影响

很多朋友可能觉得,科技跟金融或者利率有什么关系?“事实恰恰相反”,这不是我的个人意见,而是彭博分析师兼专栏作家 MarkLevine 的原话。

在读到这段分析时,我也本能性地想要反驳。毕竟利率和科技初创公司之间就算有关联、有强关联,也不至于是这么赤裸裸的因果关系吧?但越往深处想,我就越觉得 Levine 的观点很有道理。所以我们不妨分析一下,当利率迅速从 0%上涨到 5%时,究竟会发生什么?

先来看看利率会对风险投资、IPO、大型科技企业和就业市场造成的实际影响:

让我们将以上结论跟过去两年的变化进行比较。下图所示,为利率提升后逻辑推断得出的影响,再跟我们截至目前观察到的实际情况进行比较:

很明显,二者几乎完全相同!这可能出乎大家的预料,但利率上升确实能够解释科技市场上出现的诸多趋势。

两波技术革命的加成,生成式AI紧随而来

2009 年左右开始的利率下调,促使更多风险资本流入初创企业。iPhone 于 2007 年横空出世,两年之后又出现了现已停产的 WindowsPhone。智能手机改变了消费技术,也成为移动优先型科技企业及产品的催化剂,包括 2006 年成立的 Spotify、2009 年出现的 WhatsApp、2010 年的 Instagram、2010 年的 Uber 以及 2011 年的 Snap 等数千家企业和产品。

就在智能手机出现的同一时期,第一批云服务商也迈出了发展的第一步:

云服务商能够帮助初创公司以更快的速度、更低的成本完成产品开发。这些客户无需自行购买及运营本地服务器,而只需轻松租用云端虚拟服务器。如果需要更多容量,直接付费即可享受资源扩展。早期亚马逊员工 JoshuaBurgin(现担任 VMWware 公司工程副总裁)在《现代后端实践的过去和未来(Thepastandfutureofmodernbackendpractices)》一书中对此做出了描述:

如今亚马逊云科技最知名的客户包括 Netflix、Airbnb、Stripe 以及 Twitch。在云计算的加持之下,每一家公司都能发展得更快,同时将前期资金投入控制在极低的水平。

技术革命与利率环境两相作用

智能手机与云计算革命,还几乎与随后十年间长期保持近零利率的金融市场实现了完美契合:智能手机与云计算革命中的多个关键事件,都与利率变化有关。

种种宏观因素,为风险投资公司助力初创企业提供了更为有力的理由:

2010 年代可以说是科技初创公司的黄金时代,因为这是有史以来最漫长的零利率时期,并在期间激发了两波技术革命。

如今,另外一场潜在技术革命正在酝酿:生成式 AI 与大语言模型(LLM)。AI 革命与云计算革命具有相似之处,因为 AI 同样有助于提高效率(只要 AI 成本能够在当前的基础上不断下降)。

然而,AI 革命的性质却与智能手机革命截然不同:因为 AI 似乎并没能像智能手机那样,为应用程序开发商们提供新的、初期免费且足够广泛的分销渠道。另外,生成式 AI 革命的起点发生在高利率环境之下。

生成式 AI 革命(ChatGPT 的发布等)发生在高利率环境当中

软件工程师们面临新的现实

那么,我们正面对着怎样的“新的现实”?软件工程实践将迎来怎样的改变?

概括来讲,软件工程师们越来越难找到工作,职业发展速度也有所减缓,晋升更难了。

从 2020 年开始到 2024 年的图表显示,在美国、英国和德国的 HackerNews 和 Indeed 上的职位列表,工作发布数量在 2021 年和 2022 年达到峰值,现在几乎回到了 2019 年和 2020 年的水平。与两年前相比,现在可供申请的职位更少,而且职位的申请者也更多。

例如,美国亚利桑那州一家初创公司 SupplyPike 的的 CTO 透露,他们的实习申请从去年翻了一番,软件工程申请从去年增加了三倍。来自 Facebook、Google 等大公司的申请人数也增加了,高级工程师不再四处面试、货比三家,而是接受第一个抛来橄榄枝的职位。

DominicJackWeston是创始人守护者论坛成员,他曾向创始人们提问:“你们公司是否有很多人离职?”50%的创始人表示没有变化,但另外 50%表示他们看到离职人数明显减少。由于离职的开发人员减少,因此招聘也相对减少,因为需要填补的职位变少了。

我们作为软件工程师需要预期的另一件事是职业增长变慢。这是因为当招聘减少,无论是因为职位填补减少还是公司增长放缓,对于高级职位的需求就减少了。如果你有一个 10 人的团队,并且资历分布合理,那么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技术主管或高级工程师。从预算的角度来看,我们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。

一些公司正积极适应晋升机会减少的新局面,Shopify 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

之前 Shopify 有设定了 C1 至 C10 的职级,其中 C6 级别代表高级软件工程师,C7 可能是资深工程师,员工通常会从 C4 或 C5 逐步晋升至 C6。

现在他们引入了一种新的职业发展机制——从 0 到 50 的掌握分数,员工有两个途径来推动自己的职业发展:一是提升自己的掌握分数,如从 C7 的 30 分提高至 40 分,这不仅意味着薪资增长,还伴随着奖金和其他福利;二是转换角色范围,比如从 C7 的团队领导变为 C8 的领域领导,尽管这可能导致掌握分数的下降,但公司强调这是一项不同的职位,员工需要根据自己的意愿做出选择。

Shopify 的这种策略非常明智,解决了在一些公司中可能四五年都没有晋升机会的问题。在 Shopify,员工可以期待每半年就获得掌握分数的提升,以及随之而来的小额奖金和认可,这无疑会提高员工的满意度和忠诚度。我相信这种创新的做法会被更多具有前瞻性的公司采纳,从而为软件工程师带来更多的职业发展机会和工作动力。

另外,当处于资金更少、限制更多、更注重效率的时代,我们开始需要选择更“无聊”的技术来完成工作(Choosesimple/boringtechnology)。虽然新技术通常有更好的表现,可以绕过一些局限,并且代表了“未来”,但实际上越来越多的人为了解决业务问题而选择了简单的旧技术。

这可能不是我们的偏好,但我们将面临来自非技术人员,特别是商业领导层的更多压力。单体式架构将变得更受欢迎,“全栈”和 Typescript 的扩张势头更猛,也有更多责任开始“左移”到开发者身上。

为了展示与过去几年技术选择有多大差异,让我们看看在零利率时期,技术决策是如何做出的。微服务方面,Monzo 可能是继 Uber 之后规模最大的公司之一,他们有 500 名工程师管理着数千个微服务,每个工程师负责多个微服务。在 2015 年的零利率时期,Monzo 的创始人兼 CEO 在公开会议上以幽默的方式概述了他们的成功步骤:第一步采用 Go 语言,第二步实现微服务架构,第三步和第四步则是未知和盈利。如果这真的是他们的决策逻辑,那确实引人深思。

我欣赏他们分享这种策略的勇气,因为不仅仅是 Monzo,很多公司的 CTO 甚至 CEO 都认同这种思维方式,因为那时即使资金充足,吸引软件工程师加入也是非常困难的,你需要提供一些有吸引力的东西来招募他们,比如酷炫的技术。

通过与许多初创公司的对话,我认为单体架构正在回归,再次变得流行。目前的趋势是,从一开始建立单体架构并持续使用它,Shopify 一直是这方面的先行者。如果预见到在未来几年内团队规模将迅速扩大,微服务架构可以解决组织扩张带来的问题;但如果没有这种扩张,可能并不需要微服务,单体架构就已足够。

同时,全栈开发的浪潮正汹涌而来,我们经常听到全栈的概念,现在在各个地方都看到它的身影。以一个典型的小团队为例,他们负责开发 iOS、Android、Web 和后端。团队可能包括两名后端工程师、一名 Web 工程师、一名 iOS 工程师和一名 Android 工程师。然而,当你采用 ReactNative、Flutter 或其他跨平台技术时,你实际上可以拥有三种类型的全栈工程师,他们可以分别侧重于后端、Web 开发以及移动开发。

尽管存在一些争议,但你可以使用这些技术生成功能相似的 iOS、Android 和 Web 应用程序,同时拥有一个更小、沟通更少团队,从管理者的角度来看,这意味着更低的预算。

在这个转变中,TypeScript 起到了重要的助力,许多近年来成立的初创公司都谈到了 TypeScript 如何使全栈开发成为可能。我不想只强调 TypeScript,但拥有一种技术,让你的工程师能够在整个技术栈中发挥作用,这确实是非常有价值的。

例如,BlueSky 公司几乎在所有层面上都使用 TypeScript,包括后端、前端以及移动应用,结合 ReactNative 和 Expo,使得他们所有的工程师都能够处理任何部分的代码。同样,由我 Uber 的前同事 ThomasArkman 创立的 Linear 流行管理解决方案公司,从后端到前端也在使用单一语言类型,并表示这极大地服务了他们的技术需求。

不同于互联网泡沫破灭时期

变化往往在我们不经意间突然降临。经历过 2001 年互联网泡沫破灭的朋友,肯定会感觉如今的科技市场衰退就如同是当年那场噩梦的重演。在那段时期,软件工程师们最关注的就是在岗位缺乏保障、人生即将失控的焦虑之下,该获取哪些职业方向和战术性应对策略。以下是两位亲历者的故事:

2001 年从美国计算机科学专业毕业的 NiiaHenry 回忆说,“我毕业时就被裁员了,我的大多数朋友的初创公司都失败了,我们都在拼命找工作。我们不得不与同样被裁员的资深工程师竞争岗位,每天都会听到大型初创公司倒闭的消息,这真的很令人沮丧。为了积累简历上的经验,我们接受任何兼职或无薪实习的机会。”之后,她从软件工程转向网站开发的咨询工作,最终成为技术项目经理。在五六年的时间里,她不得不在非技术岗位上工作,因为那是她能找到工作的唯一方式,后来她重新回到了软件工程领域。现在她现在已是 Spotify 的总监了。

另一位在网络泡沫时期毕业的谷歌员工分享他的教训说:“20 年后,无论你在哪家公司工作,都要确保自己处在收入一方,确保公司是在销售软件,而不是用软件来销售其他东西。”这是一种说法,如果你在利润中心工作,你的工作在注重效率的时代更安全。

KentBeck 是一位在 2000 年代和现在都工作了 20 年的资深人士,在被问及他所看到的相似之处时提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:固定规格和前期设计重新流行起来,迭代开发变得不那么频繁;开发者之间有更多的交接,比如将工作交接给 QA 或其他人;还有更少的频繁部署到生产环境,以及更长的反馈周期。

但 2024 年与 2000 年的不同之处在于,互联网当时正在迅速增长,今天人工智能和大型语言模型正在迅速增长。到 2023 年年中,所有风险投资中有 25%进入了人工智能。并且,2000 年的技术行业要小得多。2003 年,七家最大的公开交易技术公司中,Google 排在第四位,Microsoft 和 Apple 分别是第六和第七,其他的是非技术公司。而在 2024 年,前四名都是技术公司,实际上七个中五个是技术公司。技术行业已经变得非常庞大,无处不在,我认为唯一的问题是它会变得有多大,它仍在增长,但某个时候增长会放缓。

给软件工程师的真诚建议

我们已经看到,当公司裁员时,会受到影响的更多是执行者而不是规划者。软件工程经理往往成为主要的裁撤对象,因为团队结构正在被精简。我了解到一些初创企业裁掉了大量中层管理人员或工程总监,但他们没有触及软件工程师,因为这些是实际做事的人。因此,对于工程经理来说,成为实际动手实践的人,而不是被视为成本中心的规划者,变得越来越重要。

由于找工作变得更加困难,你需要为此做好更充分的准备。以下是一些建议:人脉网络极其重要,无论你是否已经拥有,如果有要利用它,如果没有就要努力构建它。推荐变得更加关键,因为求职申请众多,有时只有前 50 份才会被真正查看。在面试中投入无薪时间,如带回家作业,将成为常态,这正在变成一种数字游戏,你需要向很多地方申请。

还有一个有极大帮助的事情是培养商业或产品思维,这意味着要理解你所在公司的商业模式——他们是如何盈利的、是否有盈利能力、能否在某个时候盈利。建立与产品经理的关系,他们应该非常擅长理解这些并找出如何转变它;然后与工程领域之外的人员交流,如客户支持和研究部门,提出你可以帮助公司的想法。能够帮助公司赚钱或省钱的软件工程师非常有价值,我认为大多数公司都会寻找这样的人才。

最后一点是,在当前环境下,我认为我们都应追求职业安全而非职位安全。引用一位评论者的话:“我们总是在为可能的裁员做准备。被裁员的经历教会了我,没有工作是安全的,无论是作为管理者还是员工,我都不能承诺或期望工作安全。我们能做的,也是我们所有人都能做的,就是拥有职业安全——不断学习,持续在公司从事挑战性项目,持续与优秀的人合作,这是你能做的最多的事情。”

AI 会不会取代软件工程师,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很极端的问题,但我认为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。实际上,我们正在经历的是,软件工程师的工作范围将变得更加广泛,尽管公司仍将保留安全工程师等一些特定的专业角色,但这些特殊职位的数量将会减少,可能在每 50 到 100 名软件工程师中只会有少数几个这样的角色。

这意味着,虽然专业角色依然重要,但我们会看到更多的工作被集成到软件工程师的职责之中。

但我认为,AI 使开发者使用工具更加高效。当我使用像 Copilot 或 ChatGPT 这样的工具进行头脑风暴、模式识别或者学习不太熟悉的技术时,真的有很大的不同。我的建议是,让这些工具成为你的盟友,理解它们的工作原理;尝试 Copilot、Cody 或其他任何你能找到的 AI 工具,形成自己的看法,改善你的工作流程;亲自看看哪些有用,哪些没用。

结语

有时候,为了更好地理解科技行业的变化,我们不妨退后一步,以总览的姿态尝试理解一切。零利率的终结是个标志性事件,对于科技行业产生了重大冲击。尽管我们很难预测未来,特别是对于瞬息万变的科技行业来说,但我发现从驱动行业发展的背后力量入手反而会得到有益的启发。

从某种程度上讲,科技行业的发展史就是一部周期性繁荣与萧条的血泪史。创新是全新商业机遇的沃土,毫无疑问科技行业还会迎来更多繁荣时刻,大家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机会来临时把握住它!

“用足球来打比方:大多数球员都盯着球当前所在的位置,而我想朝着球飞向的位置提前补位。我觉得自己对科技行业这颗‘球’在未来几年的行进方向有了更多了解,所以能够更好地定位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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